February 13, 2007

企业文化何以坚挺

昨天在学校讨论一个老掉牙的案例,关于当初沃尔马在进入欧洲市场的时候首选了德国,但是遇到不少的问题,其实很多都是文化上差异的问题。比如出差时管理人 员住两人一间的标房让德方感到惊讶且很不舒服;对在店门前欢迎的工作人员德国人也比较反感,对于价格很敏感的德国人觉得这位门前迎接的人的工资肯定会加到 货品上;不少仓库也因为薪资太低无法招募到员工。于是乎原本让沃尔马在美国大为成功的几招在德国全军覆没,沃尔马在德国的失败就败在自己的企业文化和德国 文化的冲突上。

那么跨国企业在面对自己企业文化和所在国有冲突的时候应不应该改变自己的企业文化来迎合当地市场(包括内部的人员和外部的顾客)呢?同组讨论的同学们看法 着实在一开始让我吃惊了一把:他们都一致认为应该,站在欧洲国家人民的立场上他们觉得既然一个外国(美国)要来我们的地盘做生意就要按着我们的做事习惯风 格来。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中国的情况,特别是上海的情况。上海也算是众多跨国企业的根据地之一,特别是在毕业求职的时候,大家往往会津津乐道各个不同国家 的公司的迥然不同的企业风格,比如美国公司的自由、欧洲公司的懒散、台湾公司的抠门,还有日本公司的压榨。显然这些具有本国明显特色的企业文化的跨国公司 到了中国是一点也没有为了迎合中国人的文化习惯而作改变的,相反可能更是发扬光大了。那凭什么中国人去外企工作的时候就要调整自己去适应外国人的“企业文 化”,而到了欧洲就完全相反了呢?

和一个中国同学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说因为外企在中国的企业文化比中国人本来自己的要先进呀,不是谁是适应谁的问题,而是中国人在适应外企文化的时候顺 便在学习人家比较高级的文化。真的是如此吗?在这里我并不是说什么企业文化就应该在不同的地方改变,也不是说应该一直坚挺自己的企业文化。有意思的就是一 个现状:在欧洲一个企业若不把自己的企业文化面向当地文化做变化则很难生存,而在中国似乎成了外企很容易坚持和发扬光大自己企业文化的地方。我比较好奇的 是一家美国公司在日本的时候,它内部的企业文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接下来让我们把目光聚集到一种特殊的企业文化——血汗工厂(Sweatshop)的企业文化。这种以极低工资压榨劳动力为形式的公司似乎已被曝光就被众人 唾弃,无疑这种企业文化似乎和不管哪里的国家文化都格格不入,而且有不少组织联合抵制这种工厂的存在。但是我看过一篇报道《In Praise of the Maligned Sweatshop》, 登在去年《纽约时报》上,开篇第一句就是“Africa desperately needs Western help in the form of schools, clinics and sweatshops.”是怎么一回事呢?非洲某些国家的贫穷程度大家都有所耳闻,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国内的人力却相对匮乏、劳动力成本比较高。虽说是希望 有西方正常的投资者,但是要是按照当地正常水平的劳动力成本薪金雇工人的话,企业的成本剧增(企业还是偏好在中国这种比较廉价劳动力的地方开工厂)。这么 一来,广大非洲贫困国家人民失业率极高,没有正常的企业愿意在当地开长,就业的选择往往仅局限于高危险的工地活和同样劳累但是相较而言比较安全的血汗工厂 的工作。对于当地人而言,能在一个血汗工厂里打工成了他们眼中的好差事。在这种情形下,即使是血汗工厂的企业文化也成了当地人接受(或者说默认)的一种文 化。也就是在这些非洲贫困国家,血汗工厂的企业文化没有受到正面的抵触,也只有在没有冲突的环境下,血汗工厂生存了下来。这个血汗工厂的例子似乎告诉我 们,企业要生存或者要好好发展,本身企业文化和当地文化的“不冲突”性是个必要条件。

这样的话,一家跨国企业到底要不要坚持自己本身的企业文化呢?这又让我想到了当年雅思的时候考的一篇作文题目,大致意思就是“有人说出国留学就要和外国人 融为一体,完全当地化自己的观念;也有人说即使出国了也要保持自己的一致的价值观,不是外国人怎么样自己就怎么样。最后问你的观点。”这个题目似乎就把同 样的问题从企业移植到个人了。但是两者又有明显的区别,因为目标不一样——企业的目标无非是盈利,而每个人个人的则从各个层面上因人而异了。就企业而言, 如果超出了它愿意为坚守自己的企业文化而付出的代价的范围,要么它就会改变自己的企业文化,要么它就索性从当地的市场撤出了。那这所谓的代价到底几何,若 用利润和亏损的尺度来衡量的话要多少才是一个准呢?

February 11, 2007

m-flo和涩谷系

http://foto.yculblog.com/photo/y/yann2005/m-flo.jpg

虽然我完全只是个日本音乐的入门级人物,谈这样的几乎有历史性的主题多少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还是想凭着一腔对m-flo由衷的喜欢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向大 家推荐。咱们还是由浅入深,先说说m-flo,从我对m-flo的认识说起。这还是要多谢丹丹,在05年秋天的时候,我从他那里弄来不少日本音乐,其中就 有m-flo的。印象深刻的是那首《let go》,当初一听到就特别喜欢。现在的m-flo是两人男子团体,自从以前的女主唱Lisa离开之后,他们开始了一系列的“m-flo loves who"的时代。也就是说找各种各样的线上艺人合唱出单曲,合唱的艺人有很多,包括大家熟知的安室奈美惠、化学超男子、BoA等等。而m-flo的曲风就 是那种有一点偏hip-hop的轻快愉悦的风格,但是无论是曲调和节奏方面都十分让我喜欢,是那种明快的让人忍不住随之摆动身体的。

所谓的涩谷系又是什么呢?这可不是什么一门研究涩谷的学科专业,这算是一种音乐分类。我怕我自己总结得不好,还是引用资深的解释,在此特别感谢高手的教导:

在日本國東京都澀谷區宇田川町一帶,是東京流行音樂工業的集散地,不旦容納了HMV、WAVE、Tower Records等國際性大型音樂消費商店外,更是群集了形形色色的獨立樂團及供他們表演的場所Pub,所以基本上,澀谷系就是根源於澀谷的樂派;好像有點 廢話,但是,他們的關係真的就是如此的單純。(引自《澀谷系資源回收桶》)

澀谷系使用大量的電子樂,他的曲風強調的是『快樂』『狂歡』,聽起來就像是開party一樣,這感覺跟舞曲 很像,事實上,也許所有澀谷系歌曲都可以拿來跳 舞,這麼強調律動的音樂風格,最早就是70年代的Disco風格。70年代充斥著嬉皮、磕藥、性濫交,70年代風格就是無止盡的自由、耍酷,人人一心玩樂 不想負責任,這當然在70年代末期造成很多社會問題。但是這時的音樂風格可以說是以『自由』『快樂』作為無上宗旨,這也是其他年代所無法比擬的。聽澀谷系 的音樂,你會覺得輕鬆愉快,宛如置身一場熱鬧的party,整個過程就像嗑藥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但又隨時可以感受到樂曲裡活潑節奏帶來的驚奇,事實上 聽一些澀谷系名DJ的live作品,動輒6、70分鐘以上,聽完真的就像打完針,昏昏沈沈的但心情愉悅!(我想用現代的語詞來形容的話,這就叫做 Natural High自然嗨吧!XD)(引自《[m-flo] 让我们来认识涩谷系》)

说到涩谷系,必说Pizzicato Five,这是一个活跃于90年代的日本团体,几乎可以说是涩谷系的原始代表人物了吧。但是我对他们的了解几乎为零,所以还是把重点放到现在,现在的涩谷 系,现在的m-flo。说是听涩谷系的音乐感觉就像是在嗑药,我觉得其实没那么夸张。但是的确不知不觉会有轻松愉悦的心情,弱的使心情舒畅,强的让人起舞 摇摆。而我看到的m-flo之好,在于在有限的说唱和电音编曲之余,有十分出色的歌者(往往是女艺人)的声音把整个曲子挑亮;把主旋律化为一个吸引点,其 他的节奏和重复的片断也很容易到达人的心里。而时至今日,“m-flo loves who"的时代也几近尾声,3月28日将发行“m-flo loves who"系列的最后一张专辑,让我们期待这又一次让人Natural High的机会吧。

February 7, 2007

捷奥不逊——徘徊在欧洲的心房 (by Jimi)

去年圣诞假期的时候egide的一帮同志一起去了奥地利和捷克
一路景色宜人,大家玩得也超级开心
回来之后却也都超懒得无人写游记
还好Jimi算是很有“公德心”,在大考之后陆陆续续地开始写了
以下全文转载,也可点击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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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期“杨氏欧洲魅力城市排行榜”热力出炉!
根据这份权威报告,捷克首都布拉格已经超过了瑞士小城卢塞恩而一跃成为“杨氏欧洲最具魅力城市”。
此次杨董亲自前往奥地利、捷克等国考察,为大家带来了丰富翔实的第一手资料,下面便是我的调研报告……


客车从巴黎出发后没多久就换成了卧铺。
变形的过程相当神奇,我后来也没完全弄明白座位是怎么变成床的,不排除他们换了辆车的可能。
一觉醒来,我们已经到慕尼黑啦!
感觉城市格外冷清,有点像一座刚经历了“生化危机”的空城,只剩下一栋栋阴森的古宅,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仔细一想才意识到现在是星期天早上7点,大家应该都还在睡觉吧!
下车来到一间洛可可风格的古老餐厅吃早点,我自幼便在德语班同学熏陶下练就的3句德语终于派上了用场:
guten Morgen,Dank,auf Wiedersehen!

吃完饭继续赶路,穿越拜仁州,窗外是连绵的黑森林,时不时有一些小城堡海市蜃楼般地出现在林中央。
我记得天鹅堡应该也在附近,下次再专门来欣赏她的婀娜吧!
又是一阵昏睡,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抵达了这次旅行的第一站——德奥边境上的小城Salzburg。
萨尔斯堡直译成中文就是“盐城”,但这座城市最出名的不是它的盐矿,而是那个伟大的音乐神童——莫扎特。

莫扎特是西洋古典音乐家里我最喜欢的一位了,他跳跃洋溢的曲风很合我的胃口。
参观完他的故居后我有以下三点想法:

1. 很多东西还是要靠天分的,比如6岁就开始在欧洲巡回演出。
2. 天赋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
莫扎特曾说:“人们以为我的艺术得来全不费功夫。实际上,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花这么多时间和思考来从事作曲;
没有一位名家的作品我不是辛勤地研究了许多次。”
3.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把身体搞好,不然 35 岁就隔儿屁了,多可惜啊。

欧洲的纬度比较高,下午4点半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我得趁太阳落山之前,赶紧爬到山顶上去参观一下那个诱人的小城堡。
一上到山顶我就醉了,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杯 Glühwein,那浓浓的酒香在暮色中弥漫,沁人心脾。
Glühwein 就是“烧酒”,其实是古代人处理变质红酒的一种办法。
具体做法就是往红葡萄酒里加入蜂蜜和一些香料,然后烧热即可。
一杯热腾腾的 Glühwein,捧之可以捂手,饮之可以暖胃,此乃冬日之绝佳饮品也。
导游之前就提醒过我们:Glühwein 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离开杏花村,我们来到旁边的一片天台,这可是绝佳的制高点。
俯瞰下去,整个小城尽收眼底。


抬眼远望,夕阳斜照在远处的阿尔卑斯群山上,我意外地收获了这张美丽的照片。


可惜我们没看见《音乐之声》里那片被雪山环抱的湖水,
也没有看见玛丽亚带着七个孩子一起唱《Do Re Mi》的那片郁郁葱葱的草坡。


在 St-Peter 修道院后面的墓地里,我发现了这个小女孩。
面对死亡,她没有一丝一毫痛苦的表情。
轻轻地把一束花捧到胸前,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
宁静地遥望远方,天堂的风正把她的衣角卷起。


萨尔斯堡 * 夜
山上的那个建筑便是萨尔斯堡城堡。
山下的两个大建筑:左边那个是萨尔斯堡大教堂,右边那个是萨尔斯堡大学。


拜别莫扎特,我们出发前往维也纳,早已和茜茜公主约好在那里相见。
巴黎和维也纳这两个城市在风格上很接近,在我看来,都是那种古典中透着浪漫的地方。
历史上,它们一个是波旁王朝的都城,一个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京畿。
当年这两个强大王朝分宰欧洲大陆的时候,这两个城市也就成了欧洲的左心右肺。
一说起维也纳,我立马就会联想到贵族、奢靡这样一类词藻,而巴黎则不会让我有这样的联想。
今天的巴黎再平民化不过了,因为巴黎的贵族早在大革命的时候就被绝了种。
所以巴黎的浪漫是平民化的浪漫,维也纳的浪漫则是贵族式的浪漫。
在我心中,维也纳应该是雍容华贵的,应该到处都像它的金色大厅那样富丽堂皇,
还应该有许多精致的咖啡馆,在里面喝一杯 Vienna Café,时间都会变得柔软起来。
维也纳的市中心很小,就是被环城大道围起来的那片老城区,步行的话半个小时就能横穿全城。
我最喜欢这样的“小镇”了,去哪儿都不用坐车。背上相机,带张地图,就可以到处溜达着拍照了。
圣诞节那天早上,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穿行在老城的胡同里,想对这个城市有更深刻的了解。
人们都还沉睡在平安夜的梦乡,大街上格外清静,偶有碎碎的马蹄声从小巷深处传来。
忽然,一驾华贵的马车迎面朝我驶来。踢踢踏踏刚过去,一缕芳香便扑鼻而至,那好像是茜茜公主的味道。
心头一惊,赶紧回头探望,马车已经远去,只留下深深的蹄印辕辙,承载着奥匈帝国的沧桑。
音乐是维也纳的灵魂,没有音乐也就没有维也纳。
维也纳市区里有数不尽的音乐厅和歌剧院,以至于我最终也没弄清那个传说中的金色大厅究竟是在哪个音乐厅。
到了维也纳,当然要听音乐会。新年音乐会就算了,听说票要提前几年预订才行。
于是我们去了 Kursalon 音乐厅,听了那儿的平安夜音乐会。
听音乐会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刚才导游跟 我们讲的一段有趣的史实:当年维也纳音乐鼎盛时期,宫廷上下爱乐之风盛行。王公贵族们都花钱请音乐家为他们谱曲,演奏给他们听。然而当时并没有什么所谓的 知识产权保护,往往莫扎特新谱的曲子刚在某个晚宴上亮相,第二天,整个维也纳所有的音乐厅里都已经在演奏这个曲子了——明目张胆 的盗版。用今天的经济学理论来分析,这是一个典型的负外部性行为,会降低产出水平,而事实却是:这段时期是西方音乐史上最繁荣的时期,留下了无数传世之 作。中国古代也不乏这样的例子,当年曹雪芹用十年血泪著就了《红楼梦》后,这本书便在名间传抄开来。我没有严谨地考证这段历史,但我 相信应该没有任何人给曹雪芹付过版权费,否则他也不会终因贫病无医而去世。诸如音乐、文学、电影这样的产品和服务可以统称为知识型产品,我一直怀疑用经济 的手段来刺激这类产品产出的有效性。假设我们试图用产权保护的办法纠正上面提到的外部性,于是莫扎特、曹雪芹靠卖曲子、买小说多赚了不少钱,然而没有人会 认为这样做,他们就能多谱几首《魔笛》,多写几本《红楼梦》。知识型产品是一类很特殊的产品,它既不是劳力密集 型产品,也不是资本密集型产品,而是智力密集型产品。我认为它的生产函数不能用传统的 Cobb-Douglas 函数表示,而是类似 F(K, L, H) = H 这样的一个形式。H 表示人力资本,包括人的智力、知识、天赋。
想比尔盖茨创业之初,他决没有想到自己将来能成为世界首富。而他当时捣鼓 Dos Windows , 也主要是出于自己的兴趣而非着眼于未来的经济利益。中国当年研究两弹一星的时候,邓稼先他们的待遇显然不如今天的某些科研人员,然而那时候他们却能踏踏实 实的做研究,不像今天的教授博导们没几个是真正潜心作学术的。这说明有些办法可能比经济手段能更有效的刺激知识型产品的产出,比如兴趣、声望等等。在经济 学里,我们通常假设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用一个简单的 L 就能全部概括,而事实上每个人的禀赋都是不同的,而且还是天生的,显然价格机制无法调节“天赋”这样一种特殊资源的供给。
MP3、DVD、软件这些商品的边际成本几乎是零,在完全竞争条件下,它们的均衡价格应该也是零。猖獗的盗版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为了达到动态最优,人们引 进了专利权、知识产权这样一些概念,然而这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最优,因为专利权会导致垄断,而垄断同样会使产出低于最优水平。知识型产品具有非竞争性和弱 排他性,是典型的公共品,为什么不让公共部门来提供呢?假设有这么一个好心善良,无所不知,有效廉洁的政府,我们不妨就让它来为我们组织生产这些知识型产 品。政府根据老百姓的需求拍电影,出唱片,研发 Windows,然后按照只覆盖成本的原则把这些商品卖给我们。一切就像今天政府修一条路,建一座桥一样。事实上,今天很多知识型产品我们就是像这样让政 府为我们提供的,比如基础科学研究(理论物理、理论数学)这无疑是最优的方案,既消除了垄断,按照边际成本定价,又充分满足了市场需求。然而令人遗憾的 是,这样一个政府是不存在的。
让我们考虑以下维也纳贵族当年的做法,他们想听歌了,就花钱找乐师来谱曲。注意,他们不是为了赚钱才这么做的,所以他们只要自己欣赏到音乐了就满足了。之 后随便你们抄去吧,我只要自己开心了就行了,无所谓是不是还有别的人也跟着占了便宜。甚至,他们还可能有一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的开阔胸怀 :) 今天能不能也效仿这种模式?假设,政府取消了知识产权保护,一个富豪想听周杰伦唱歌了,那他就花钱请周杰伦来为他表演。他欣赏完以后把 MP3 放到网上,随便大家下载。如果一个富豪请不起周杰伦,那就让最想听周杰伦唱歌的几个富豪一起出钱,直到钱凑够为止。在这样的模式下,价格等于边际成本,是 经济有效的。有人会说,这样会导致“搭便车”,那我不禁要问为什么当年维也纳的贵族们没有这种“搭便车 ”的想法呢?我觉得原因恰恰就在于当年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没有产权,意味着“车”就变成了一辆“公交车 ”,是一个公共财产,自然这样也就没有所谓的“搭便车”一说了。用车来比喻知识型产品还不太恰当,因为车不是公共 品。事实上,今天的种种与知识产权保护相关的问题(比如盗版)归根到底都是由知识产权这个制度自己导致的。要解决这些问题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取消这个制 度。取消知识产权保护后,也就无所谓搭便车,无所谓盗版了,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期待从中盈利了。人们就会变得像维也纳贵族们那样“无私 ”,当自己有需求的时候就会组织生产或花钱购买。事上上,我们周围已经出现了很多趋向废除知识产权保护的迹象。比如 open source 概念的兴起,大量的 free software,免费的 Wikipedia,还有很多独立制作的音乐、电影。 这种趋势的产生,我认为,是与信息技术的革新紧密相关的。
斯特劳斯兄弟都曾在 Kursalon 演奏过。
金色的约翰斯特劳斯雕像就矗立在 Kursalon 外的市立公园里。
在维也纳第一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让我很郁闷,没拍到什么好照片。
太阳公公知道我第二天要去多瑙河,于是很给面子地露了一下脸,我也有幸看到了蓝色的多瑙河,她果真是蓝色的!
还有天鹅在河里游泳。
离开维也纳以后,总觉得维也纳缺了点什么,后来到了布拉格,一看见Vltava河,我立马就想起来了,维也纳缺一条河啊!
多瑙河虽然流经维也纳,但那是在郊区,老城里面却没有任何形式的水的存在,因此少了很多灵气。
1815年召开的维也纳会议是世界近代外交史的起点,而今天位于维也纳市郊多瑙河畔的 UNO 城则是联合国诸多下属机构的总部所在地。
OPEC 的总部居然也在维也纳,我之前下意识里觉得应该在中东某个阿拉伯国家才对啊。
市政厅前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圣诞市场,很像咱们春节前后北方的庙会和南方的花市。
市场上琳琅满目的小装饰品、手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
当然也少不了 Glühwein ,烤香肠和其它各种各样的小吃。
如果还没想好晚上吃什么的话,逛一圈圣诞市场肚子一定饱了。
树上挂满了大颗大颗的红桃心
最后一天下午去参观 Schönbrunn 美泉宫。
美泉宫的整体布局同凡尔赛宫如出一辙,但规模和奢侈程度则远不及后者。
当年,特雷西亚女王就是为了不输给太阳王路易十四才下令营造美泉宫的。
然而,奥地利的国力显然还不足以与法国分庭抗礼,特雷西亚女王最终不得不放弃了最初的设计方案,于是便有了这样一个迷你版的凡尔赛宫。
美泉宫的园林,无论从面积大小,草木修剪,花圃温室,喷泉水景等各个方面与凡尔赛宫相比都逊色不少。
就宫殿本身而言,美泉宫也没有凡尔赛宫那样的雕梁画柱,单一的土黄色外墙更是使建筑显得朴素而缺乏贵气。
我不懂建筑学,但我觉得美泉宫和凡尔赛宫在建筑风格上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凡尔赛宫是古典主义的集大成者,而美泉宫在我看来则颇具现代气息,很难想象它竟是17世纪的建筑。
我个人更喜欢美泉宫明快、雅致的外观,虽没有那么多华贵的细节装饰,亦不失浑然一体的端庄与大气。
捷克2004年5月加入欧盟,但要到2007年底才正式加入申根协议。
因此,我们这次去布拉格还专门办了签证。这是在捷奥边境上,警察上车检查我们的证件。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捷克是一个很陌生的国度。
喜欢足球的人可能知道Nedvěd
喜欢文学的人可能读过Milan Kundera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喜欢古典音乐的人可能听过Dvořák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
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出生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且童年较为完整的话,你应该看过一部叫做《鼹鼠的故事》的动画片,
还记得里面那只憨态可掬的小鼹鼠么?
如果上面这些名字你都没有听说过,那么有一个民族你一定不会不知道——吉普赛。
众所周知,他们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
不论是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上,还是坐在安静小巷里的一间咖啡馆里,
我的耳边总是萦绕着欢快的波希米亚民谣,伴随着热情洋溢的旋转舞步。
很难想象眼前这群身着五彩衣裳,自古以来就驾着大篷车浪迹天涯的人是如何熬过1938-1989这段梦魇般的岁月的。
他们先是被希特勒强占,随后又被斯大林豪夺。
这群天性本就放荡不羁、无拘无束的人们哪里受得了 g c d 的专制压迫。
冰冷的苏联坦克可以驱散1968年的暖春,却无法改变捷克人对自由的永恒追求
——苏联在这里自始至终也没有建立起像其他东欧国家那样高度集权的统治。
在 Národní 大街上一堵不起眼的墙里,我找到了一块小铜牌,上面铭记着一个日子——1989年11月17日,
用我们导游的话来说就是:“在那一天我们重获了自由!”
其实苏联对于布拉格还是有一些积极贡献的。
比如经济被 g c d 搞的一塌糊涂,几十年毫无任何增长,城市的古老风貌便被保存了下来。
老式的有轨电车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各种风格的建筑,从 Gothic 到 Neo-Gothic,从 Renaissance 到 Neo-Renaissance,
还有 Baroque,Rococo,最后还有一种布拉格独有的建筑流派——Cubism(立体派)。唯一没看到的是斯大林式的建筑。
考虑到捷克过去也曾是东欧共产主义阵营的一员,我在来之前错误地把捷克想象成了一个东欧国家。
其实,在地理上,捷克属于中欧;而在文化上,捷克则根本就是一个西欧国家。
更没让我想到的是,隔着一个以新教为主的德国,捷克竟然和法国一样是一个天主教国家!
布拉格的老市政厅很奇怪,是几幢挨在一起,但风格、年代都各不相同的房子。
后来参观的时候才了解到市政厅这几栋建筑竟然是市政府几百年来陆陆续续从市民手里买来的,难怪是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样子。
我不得不再次惊叹于欧洲人保护私有财产的历史传统。
Art Nouveau 风格的建筑
巴洛克风格的 St. Nicholas 教堂
法国的大教堂大多是哥特式的,这次旅行看到了不少巴洛克式的教堂,还有少数几个洛可可式的。
就教堂而言,我个人还是更推崇单凭结构就能震撼人心的哥特式圣母院。
巴洛克太注重细节了,有些装饰物花哨的让我觉得有些俗艳。
轻盈向上的哥特式建筑能让人不自觉地向上看,
而巴洛克则容易让人沉迷于细节,而忽略了天主的召唤。
看惯了巴黎千篇一律的 Haussmann 建筑,这里的房子让我耳目一新。
最喜欢它们缤纷绚烂的色彩,与维也纳的灰暗形成强烈反差。
(This photo is from Wikipedia)
放眼望去,满城仅是红屋顶
布拉格整个就是一个童话王国
蔡依林所谓的布拉格广场应该就是这里了——老城广场 Staroměstké náměstí
在布拉格的那几天里我无数次在这里伫足
广场上的 The Týn Cathedral 虽然也是哥特式教堂,但比巴黎圣母院要梦幻多了。
在布拉格的那几天,广场上正好有圣诞市场。这是我们沿途过来见到的最大最美的圣诞市场了。
圣诞树超级大棵,闪亮闪亮的。还有吉普赛艺人在台上唱歌跳舞。整个广场一片热闹、欢腾的气氛。
最后一天晚上,天赐大雪,鹅毛般的雪花伴随着欢快的吉普赛音乐在广场上空翩翩起舞,营造出一片不可思议的幻境。
远处是古老的教堂和连绵不绝的宫墙殿宇,近处则是一片青春活泼的五彩小屋。
说不清布拉格究竟是古老还是青春。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6点多就爬起来,总算拍到了空空的 Charles 桥。
桥上最有名的一尊雕像——The Statue of John of Nepomuk
他的表情显得很痛苦,和我们在前面看到的那个小女孩截然不同。
桥上的艺人
静夜
我见过的色彩最漂亮的玫瑰窗

远处的布拉格城堡已经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了
近处的 Vltava 河仍被笼罩在一层缭绕不散的水烟中
让我想起一句诗: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最后一站法国斯特拉斯堡,我实在是写不动了,就上几张照片给大家看看吧。
《美食篇》
上几道菜馋馋各位,都是这次旅途中品尝到的美味哦!

左上是维也纳最有名的甜点 Sachertorte,不过有点腻。
右上是 tiramisu。其它甜点也都很好吃,可惜忘记名字了。


布拉格苹果派(左上)是这次旅行中最好吃的甜点了,外面是冰激淋,里面是热苹果,还有一层蓝莓酱, 大赞特赞!
右上便是传说中的巧克力喷泉,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左上角那个东西难道不是咱们的油饼嘛?右下角那些海鲜让我直流口水啊!!!
七天的室友 bin 太开心了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一起出去玩

虎克船长,呼,呼
后来才发现其实本来没有呼呼,不过我觉得我这个创意挺好的,你们觉得呢?



雪中合影



团里面一个突尼斯mm,一个乌克兰mm和一个印度mm都说俺帅来着,哈哈,自恋一下

复习到无聊,剪了一段小视频
片子是 bin 用他的小数码拍的
布拉格的圣诞市场(有点像中国春节的庙会)
圣诞树超级大棵,闪亮闪亮的
吉普赛的音乐也很赞
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