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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tart blogging
13 years ago
"By the way, did I mention? It also travels in time."
要胡70符2番的牌需要靠运气,而且还是
能够支配这个空间的超乎常人的运气。
依我之见,我们有三个永远不可能不快乐的理由。
第一,你生下来了。
第二,你是活着的。
第三,你有吃不完的东西,活在太平盛世,而且《在老橡树上绑一根黄丝带》再也不会是第一名畅销曲了。(p.119)
过去二十年里情势的逆转程度真是教我吃惊。从前生活在英国总有股说不出的高贵感觉。单只是活在这里、工作、纳税、赶搭班次不多的巴士,做个即使不是杰出至少还是正经的人士,你就会觉得自己为了一个高贵的企业略尽绵薄。因为这个企业是个充满同情及善意的社会,全体百姓享有医疗保健,有像样的大众运输系统、充满智慧的电视节目、一视同仁的社会福利及其他种种。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不过我一向相当骄傲自己是其中一分子,尤其是你不必真正去“做”什么事──用不着去捐血、去买公债或是特意去做什么──才能感到自己是个尽了心力的一分子。但是现在不管你做什么,到头来你都会充满罪恶感。到乡间走走,就会提醒你,你罪无可恕地增加了国家公园的拥挤和脆弱山丘上步道的侵蚀。要搭卧铺到“苏格兰高地”或搭“塞图-卡利梭”线火车,或在星期天想从兰迪德诺搭巴士到布莱奈,你就会开始觉得自己奸诈又变态,因为你知道这些交通服务需要昂贵的维持费用。开车兜风、找工作、找地方住,你做的不过是占据宝贵的空间和时间。至于所需要的医疗照顾──你怎么这么狠心又自私呀(“我们是可以治疗你的脚趾甲内翻的,史密斯先生,不过那就表示说我们要拔掉一个小孩子的呼吸器管子了。”)?(p.222)
是这样子的,长时间的单独旅行会以不同方式影响到人。你倒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要去,再加上脑袋也不太常用,这是件很不自然的事,时间久了你就会有点疯狂。我常常看到别人有这种状况。有些独自旅行的人会开始自言自语:是一种静静的喃喃交谈声,他们一位别人不会注意到。有些人拼命想和陌生人在一起,在商店柜台跟人聊天,待了长得教人不舒服的时间以后才好不容易离开。有些人变成贪得无厌、着了魔似的观光客,带着一本旅游指南从一个景点到一个景点,进行要看遍每个地方的孤独探索。(p.292-293)
第一遍看的时候:讨厌里头所有的人,但是喜欢这本书。我喜欢听聪明人说话。他们的话语当中百分之七八十我能懂,或者我以为我懂;有一二十我完全不明白,但是懒得去查,到底那句话谁说的,前因后果怎么回事——我想算了。我更愿意跟上他,假装自己是能懂的,听他说下去说下去。我听的正津津有味呢——扑哧——这个故事说完了。
第二次阅读的时候:我觉得好像这个作者索尔·贝娄是在俯瞰以往的生活,就好像我们看自己的生活。因为虽然角度是俯瞰,但是底下是那个我很熟悉的房间,那是我的卧室、我的家、我的朋友、我的生活、我所做的事情,所以他看的很清晰。他写的时候带一点点调侃,但是这种调侃是朋友间的,是喜欢的人——就像我们再怎么样尖锐地自我批评,毕竟那是对自己,不会痛下杀手——带着那样的一种温暖在调侃。所以他写的人再丑陋还是有点亲切。
那些人我还是不喜欢,包括齐克,我也不喜欢。但是我必需承认我比不上他们,比不上的那一部份肯定是我喜欢的部份。就是,当他变成一个实在的人的时候,他大概是很讨厌的,但是他所拥有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他自己的吧,也是他学来的。我们要学他怎么学,而他肯定不教。
哲学的生活方式像拉维尔斯坦那那样来对待自己的疾病、对待自己的最后时刻、包括他会那样与齐克谈论,这一切的一切所描绘的,我们可以简单的称之为“他们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就是我所说的哲学的生活方式。
要解释哲学的生活方式要分几个层次。
首先,我们一般所说的哲学。那是中学里头就讲的,哲学是所有学科的总和。这是我们中国人最普遍接受的定义,但这个定义是个伪命题,是句废话。
哲学还有一个解释,就是要把它分成西方哲学(这里头有个系统)、东方哲学(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古代的哲学)。这两大块又可以细分,有很多不同的流派。我们比较熟悉的大家都会讲的那些词,比如唯物主义、朴素唯物主义、唯心主义诸如此类。用流派来分,好像我们讲的这个东西就叫哲学。
还有人觉得不应该这样来讲流派,而是应该说哲学是人类对自身的存在、对自然认知的一种记录,是人类智慧的记录。也就是说我们不要去细分那许许多多的流派,但是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我们的智慧达到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在不同的时代,我们达到的智慧的最高点的这个思想记录下来的东西就叫哲学。我们要学的就是那个记录,这也是一种说法。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多说的哲学全部都在讲文字,或者说在讲概念,总之那是一个跟我们个人无关的东西。
还有一个说法,哲学这个词是一个外文词汇,原本的意思就是“爱智慧”,哲学就是对智慧的爱。接下来就要讨论什么是智慧。智慧首先要区别于知识,智慧是人本的一种概念,而知识似乎是客观的一种概念。也就是说,其实智慧是一个对象,哲学是对这个对象做一个作用。这个作用也已经被规定了,那就是“爱”。可这个话也等于没有讲,因为这个对象是什么也讲不清,所说的爱是什么也讲不清。
最后,布卢姆的老师里尔·施特劳斯说了一句话,把所有这些讨论全部都涤荡一净。他说:“哲学是没有的。”因为我们所谓的哲学压根是没有的,所以不需要在那些层面上做任何讨论。
然而一种区别于世俗的生活方式是存在着的。有许许多多在历史上被称为哲学家、思想家的人,他们留下的很多观念、很多智慧的火花到今天还被人们反复地讨论,还激发着更多的人内心能够拥有更多通透的感觉、也可能有新的发现。而这些人他们到底想了什么、最终被文字记录下了什么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透过点滴文字记录或多或少地还原一下那个人当时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怎么跟人打交道的、他关心什么、他放弃了什么、他身边簇拥了什么、以至于他最后文字记载留下了什么,包括有些人留下了名字,居然没有一个文字留下来,这种人好像古今中外也不是少数,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有的人写下了很多很多,有的人一个字也不写下来,有的人比如我们的孔子“述而不作”,你说他写了还是没有写。这一切在讲述的就是生活方式。那些历史上留下的最聪明的人的生活方式,我们称之为哲学的生活方式。那许许多多的聪明人生活方式的点滴投影很可能可以在这本《拉维尔斯坦》当中找到。